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無, 1956

Nothingness


油彩、畫板
Oil on panel
24 × 33 cm

約1950年代中期，何德來開始創作書法。他在70年代的短歌中回顧道：「持著濃淡 著色的筆兩支 開始 寫字已經二十年了」。受到50年代日本現代書道與文字藝術的發展趨勢影響，他同時進行多項實驗，前述特殊的書寫方式便是其中之一。1955年的書作《今年》可見以兩支筆沾墨並排書寫，筆墨線條交錯疊壓，字面產生晃動般的視覺效果。1955年的《春雷》、1956年的《昨日山川》則使用濃、淡墨重疊書寫，塑造出一種投影一般、前後分離的繪畫性空間層次。此外，何德來還運用書法的創作方式與概念創作文字油彩畫，回應當時流行的以單一漢字為主體的書道實驗。這件1956年寫在木板上的4號小作《無》，以均質紅色為底，再以黑彩書寫「無」字，整體色彩的配置與視覺意象近似春聯書法。在1955年8月的短歌中，何德來透露他對單一漢字的喜愛：「寫下美 誠 愛 和 清 薰幾個字 都是我喜愛的字喲。」「無」想必也是其中之一。雖然油彩不像毛筆墨書那樣擅長以細膩的轉折停頓表現呼吸變化，缺乏自由的連貫流暢感，但此作的線條與色彩卻依舊飽滿有力。「無」字的筆觸粗細變化所流露的速度與方向性，仍令人感受到強烈的書寫感，尤其最後一點末端向上勾起的分岔線條，純然是書法的筆意。畫家的簽款刻意放在右上角，違反書法落款的常規，別有趣味。（王淑津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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